2009年9月29日 星期二

下一站,Satna到卡修拉荷Khajuraho

卡修拉荷

(卡修拉荷祭奉濕婆Linga的廟)

昨晚搭火車離開了Varanasi,隔壁坐旁是一個法國女人,跟著她的黝黑壯碩的印度男友;上了火車後,我跟她打了招呼,也順便找人個照應。這是第二次在印度搭火車,前幾天由德里到瓦拉納西,下舖的印度人錢包壓在側身,竟起床後被扒的一乾二淨,我當時還訕笑著問他錢包怎麼回事了,現在自己也擔心起來,坐椅下鐵鍊栓再倚腳上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賊眼看上,當晚睡的不甚安寧,頻頻作噩夢以為包包的相機被幹走了,直到法國女人把我搖醒,火車已經抵達Satna。

Satna是我前往Khajuraho的中繼,到Khajuraho還有一段公車的距離;尾隨著同車一群西方人,在車站前參與了跟印度人的喊價大戰,誰知道這裡的Rickshaw硬氣的很,價碼談不攏,一拍兩散。老外跟印度人在5rs跟20rs之間誰也不讓,我趁機招了招手,10rs請來看熱鬧的人力車伕載我去巴士站。

踩車的阿伯踩的辛苦,下車於是多塞了一些給他;人力車恰好趕上要出發的巴士,車上還有空位,一路殺到Kajuraho要四個小時,我在車上搖搖晃晃的又睡起來,巴士走過又停了一兩個市集,模模糊糊聽見擠近車窗賣零食的小販喲喝聲,高分貝的車喇叭聲,有人下車,換著另一群人上車,我被驚醒,一個黝黑的青年擠過來推銷他的住宿,想來是卡修拉荷就要到了,整頓了一下,下車後,跟著黝黑青年走到他那離巴士站不遠的綠色房子,找個房間住了下來。

印度村莊

(前往卡修拉荷沿路經過的市集)

這間GH是間小黑店, 黝黑青年的和善想起來都覺得太過虛偽,對印度的壞印象從德里開始,至今還在卡修拉荷延續著,這幾天飽受氣,積了一肚子苦水,卻也不願意打壞心情,在房間裡沖個涼澡消消暑氣,一陣清爽後,離開GH,走往卡修拉荷以情色石雕聞名的印度廟宇;群廟裡的西廟被歸類為世界遺產,想必然有可觀之處。走在前往西廟的路上,沿路一個長相奇特的小子跟了上來,理著光頭,後腦杓留著小撮辮子,說是要練習英文,我也沒太理他,走進卡修拉荷的西廟群,那小男孩說他在門口等我出來,我揮了揮手,逕自走進園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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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恩...忘了,應該跟濕婆神有關,呵呵)

西廟

(廟宇外圍盡是精美雕刻)

卡修拉荷的廟是印度廟,園裡四方坐落好幾處廟宇,內裡除了供奉濕婆的Linga還有濕婆的坐騎公牛南迪以及毗濕奴神等,而廟外觀精巧的雕刻著豐滿婀娜天女像,男女擁抱像,以及描繪戰爭出征的情景,而其最大特色,在於雕刻主題當中即少描繪神話故事,反之出現不少大膽的性愛場面,大膽的挑戰禁忌,令人臉紅心跳,在此地遇到一個旅行的印度青年,告訴我這些廟的性愛雕刻,印度可是只次一家,在別無分號,連他也是千里迢迢由孟買聞名而來。隨後,我莫名地被一群老人家抓去拍照留念,還有廟內的警衛色瞇瞇的帶我去看不易被發現的性愛雕刻,他的手滑溜溜在雕刻上撫摸,我看他滿意的笑容,園裡的工作倒是滿足他不少幻想慾。廟宇前調情的男女,一個喊著要拍照,一個嘟著嘴說不要,男人鴨霸的把女人樓在懷中,示意我可以拍了,女人隨即變臉嬌羞的配合演出,看來除了廟裡的彫刻頗有可看性,廟外的印度人也不遑多讓。

性愛場面

性愛雕刻

豐腴的天女

同志場面

(連Man to Man都出現了...)

大膽性愛

(高難度姿勢...羞)

婦女參拜團

(印度師奶團F4)


卡修拉荷情侶

(很恩愛是怎樣...)

離開了西廟,尚有東廟和南廟可去,我正思索如何前往,留著小辮子的少年又出現了,不得了!我在廟裡前後滯留了兩個多小時,看來他一直在外面等我;往東廟和南廟,因為有他的尾隨,沒有走太多的冤望路,但我心裡暗想著,這少年跟著我一下午,沿路又自顧自的介紹起卡修拉荷,事後總少不了些代價的,暫時也找不到藉口揮走他,只好不作聲,且看他跟到何時。

看過東廟和南廟,沒有太多感覺,但是沿路走過卡修拉荷的村莊,初時倒是有趣;小小的村落風景優美,要是可以悠閒逛逛,也不算太差,可惜沿途搭訕,耍弄拙劣騙術的印度人頗多,有些不堪其擾。走往東廟途中時,竟然還有個自稱教師的男人,說著村裏小孩沒錢唸書,伸手問我要捐多少,我看身邊的印度少年眼神閃爍,心想必然有鬼,兩手一攤你想也別想,男人見狀臉色一變立刻跑走,跑到前方不遠孤身的西方女孩旁轉換對象,令我傻眼。卡修拉荷的村落十分貧窮,衛生環境奇差,村裡四處有伸手討錢的小孩,連婦女們都加入行列,男人用騙的,婦孺用討的,當下讓我對卡修拉荷,甚至於印度的壞印象更加深一層;雖然僅在卡修拉荷待一個晚上,但是當地人老愛掏手外國遊客錢包的貪得無厭,讓我發了好大一頓火,包括隔日離開GH時,黝黑青年亂加帳目,時時對我手機打壞主意,又吵著跟我要小費,也不知道他可以臉皮這麼厚,嘟著臉色怪我是第一個不給他小費的客人,這會讓他心情非常不好,我鐵著臉,凡事都有第一次,以後還會更多,我這樣回答了他。

南廟

(村落附近的南廟,騙子出沒切忌留意)

卡修拉荷村莊

(村落附近景色)

卡修拉荷村落婦女

(村人們....賣擱來討錢啊啦...)

再回來卡修拉荷:把整個卡修拉荷逛個十之八九,走回鎮上,少年開始暗示報酬,我問他想要吃什麼,錢我不想給,請吃的喝的倒不會吝嗇;少年卻說他想要一本書,我愣了一下,陪他去了書局,看了他要的那本英文書,雖然不貴,卻不願意讓他如此輕得。

「你知道我是旅行者,錢對旅途很重要」我說,

少年點頭;

「你可以靠你自己工作賺錢,然後買書,是吧?」我又說,

少年又點頭;

「因為你說你不是Guide,你只想練習英文,所以我只能給你小費」

少年同意了!成交!

於是一整個下午,當著伴遊的少年,賺到了他的三十盧比,只能怪他遇到沒有錢又對印度氣在當頭的旅人。而我想想,因為他陪伴在卡修拉荷的這趟路,省卻了不少麻煩,那這樣說來,是我賺到了。

2009年9月24日 星期四

印度旅行-Varanasi之二 那些我在瓦拉納西遇到的人

我在瓦拉納西一共住了三個晚上,第一天到達瓦拉納西匆匆忙忙CHECK IN後就跑了出去,沒能熟悉環境,以致於找不到回家的路,讓我吃了不少苦頭;所以往後在在印度各地,我總是先得把周遭環境搞清楚,拿了名片,確定回GH的路,才能安心,正是所謂一日被蛇咬,看到草繩就怕的心態。

Varanasi

(瓦拉納西的街道,你看那牛,路霸,嘖...)

瓦拉納西的街道

(瓦拉納西的街)

Varanasi的市街 

(Varanasi居高臨下的俯看)

但即使如此,多數沿著恆河沿岸建構的瓦拉納西小巷,依舊複雜的像個龐大迷宮一般,我總是在裡面轉阿轉,像個無頭蒼蠅走不出去,迷路大概是我在瓦拉納西印象最深刻的回憶之一,找不到路的時候,只好朝著恒河的方向走,要不沿著固定方向走往瓦拉納西的主要道路,勉強也可以找到離開的方向,來回多走幾次,小巷迷宮成了探險的樂趣,閑來沒事在裡面繞阿繞的,也成了我在瓦拉納西的樂趣。

這是我

(逛完巷裡的Golden temple,點上印度教的硃砂)

這四天待在瓦拉納西,沒有太多的事情可以作,當地的時間步調十分緩慢,多數的時候只是坐在恆河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,看印度人,也看外國人,看恆河的夕照,也看河邊滄桑的寺院遺跡,唯獨不太有勇氣去接近的,依舊是火葬場的觀禮。大多數的外國人。都是為了著名恆河的火葬儀式而來,特別是有別於我日前無心闖入的上游火葬場,場面冷清,下游的火葬場,遊客熱鬧,不明就理還以為辦了什麼活動,那幾天搭著船,船夫划過了下游火葬場,特意多停了幾分鐘,在餘灰殘骸當中,峙伏許久的野狗和牛在裡面找著什麼,讓我湧起了一陣不舒服;所以我一直不太敢碰恆河的水,不時流過來的漂浮物也讓我胡思亂想,我又想起離開瓦拉納西那天遇到的日本女孩,她說她撩起裙子浸泡在恆河裡的感覺,聽的我頻頻皺眉。

瓦拉納西不算大,多走幾步路也可以逛完,鎮上印度人似乎對外國人特別好奇,沿路走來便有人過來打招呼聊天,不過兩三天,我覺得瓦拉納西的人都快認識我了,沒走幾步便有人問我還記不記得他;有兩三個推銷搭訕的少年流利的和我講著日文,令我感到十分訝異;河邊幾個船家的少年契而不捨每天拉著我去搭船,跟我吵著promise、promise的;街上幾個數度相遇的人力車伕,甚至不高興怪我怎麼老是錯過他的車子,拉客的印度人實在太多,有時變成了一種困擾,好幾次惹了一些氣,後來我便有點忌憚走在某些區域,八月的大太陽天,還得跟印度人拉拉扯扯,好幾次發起了脾氣。初來到印度,還沒來得及適應當地的文化,就先被強迫Pushing接受,難以消化;河邊賣花一個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女孩,老練的口吻對著不買花的遊客,她說YOU ARE NOT A GOOD PERSON,人格好壞的標準,被她手中5塊盧比給判定了,幾個吵著拍照,拍完照又伸手要錢的小鬼,我不喜歡對拍照的人說我不給錢的,卻老是疑心拍完照會不會被楷油一番,與其如此,寧可讓我收起相機不拍;我對這個城市趕到的疲憊,是來自於對瓦拉納西人以及現實的負面印象,但在這城市經歷到的,遇到的一些好的,卻也多數是來自相同的人事物。

在瓦拉納西,甚至是印度,相機是跟印度人交朋友的好工具,印度人似乎特別喜歡拍照,路邊拿著手機拍照的印度人多,伸手拿起懷中相機,主動走來要求來拍照的人意料之外的多,即使拍完的照片沒法送給他們,他們依舊樂意讓你拍,我猜他們想透過相機看看自己的樣子,而我老是想透過相機捕抓他們的樣子,於是背著一台小單眼走在路上,忙祿著被不認識的印度人拉去拍照,到覺得自己像是攝影師,過足了拍照的癮了;路邊的青年,小巷裡的稚童,甚至是來瓦城朝聖的家族和店家們,人人總要來個一張,令人發噱,我印象深刻的是遇到一群在河邊過20歲生日的年輕人,囔囔著要拍紀念照,只可惜當晚停電,沒有燈光,試了幾次也拍不起來,,而且防備心使然,也錯過他們手中的蛋糕了。

以下是我在瓦拉納西遇到的人,有些照片是手動鏡拍攝)

Varanasi

街上遇到的兄弟,感情十分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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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裏的小朋友,圖中小女孩跟封面同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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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邊撿寶特瓶的少年

老愛拉我去搭船的少年和他兄弟

河邊拉客的少年,左邊的小兄弟,我拒絕他兩天,他臉很臭,逼我拍照要我記住他的臉

Varanasi

巷子裡,剛下課的少年學生

Varanasi

村裏的少年

Varanasi

河邊,想要拍照的少年,跟牆上的神像有幾分相似

Varanasi 

村裏的小孩

Varanasi

掃街認識的印度人

Varanasi

掃街認識的印度人之二

Varanasi

河邊要去洗衣服的靦腆少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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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邊,兩個印度人好朋友

店家老闆

店家老闆,很愛拍,很愛推銷,說他的店一定要給臺灣人知道

印度瓦拉納西

河邊的苦行僧

河邊搗蛋的小孩

恆河旁淘氣的少年

Varanasi河邊的少年

河邊拾荒的少年

2009年9月23日 星期三

印度旅行-Varanasi瓦拉納西

Vanarasi瓦拉納西

Varanasi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,當初看了許多背包客對Varanasi的推薦,Varanasi於是被我放進Plan裡,甚至成了我旅印的第一站。

我之所以說這個地方讓我印象深刻,是因為它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!

回憶在印度的旅行中,法國人問我喜不喜歡Vanarasi,中國女孩問我對Vanarasi印象如何?我籌鑄著該怎麼回答,然則仔細思考,居然答不上腔.....

爾後幾天,我認真的想了一下,這個城市帶我矛盾和衝擊的感受,也許更因為它是我造訪印度的首站(進出的德里除外),Vanarasi給了我最直接的印度印象,那幾天待在瓦拉納西的好的壞的,我帶著滿心期待來到這裡,懷著些許複雜感情離開這裡!如今想寫寫對於Varanasi的感覺,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始敲鍵盤,趁著對Varanasi印象還算鮮明之時, 總想紀錄些什麼。

要我述說Varanasi的歷史是不可能的,我當起遊客總是不認真,遊興隨意,網路上找找看看,遇到人道聽塗說,在腦海裡建構了對Varanasi最初的印象,是以當我搭著火車從Delhi來到Vanarasi,天色還再黑與白的交界,隨著一群西方背包客的腳步,步出車站,慣例的講價殺價,Auto把我載到不是我要去的GH,環境尚可,不明究裏的住了下來,隔了兩天才發現住錯地方,只好笑笑帶過!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民宿的房間)

瓦拉納西Vanarasi

(牛,居然在吃垃圾)

離開GH往後走,穿過骯髒的的迂迴老巷,眼前污濁的河,便是恆河,路旁經過幾座回教的寺院,牛群霸氣的躺臥在大街小巷中,走時要隨時小心地雷牛糞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臭,有些人家屋前養著羊,用繩子栓著,低矮的房子,幾處更像是危樓,老婦人蹲坐在門口,經營小賣店的男人,巷裡的孩童不時對我投以好奇的眼光,在滿是蒼蠅飛舞的垃圾堆旁,牛和野狗在當中覓食,頗讓人訝異,我不是沒有見過生活條件差的地方,但昨日從Delhi走來,許多地方都大同小異,髒和亂看起來只是印度的常態。我一時間頗難適應,走在這等小巷中,讓我感到有點狼狽,我快步離開小巷往河邊走,來到了恆河的河畔,這裡是恆河上游,人群零零落落,循著下游的遠處似乎有更多的人跡,我繼續往下走,一個印度青年打量著問我買不買大麻,我沒理睬繼續往前走,來到途中一座兩層樓的高塔,走上樓梯,本想高處眺望,塔上三個流浪漢般的印度男人,喝聲制止!

他們指著我的相機,用力搖手,我遲疑著,另一個男人走了過來,對我說了一些話,我沒聽清楚,眼光隨著男人的眼色示意,往塔兩翼的一側向下俯瞰,頓時感到頭皮發麻,頭頂像是被敲了一棒。

男人說:「這裡是火葬場」

不說我也懂了,腳下的小廣場堆著一簇薪材,凌亂的排成井字狀,材堆旁的竹架躺著兩具裹屍,裹屍布的顏色和型式略有不同,稍稍留意便可知是男性和女性的差異,男人示意我坐下,我小心翼翼的坐到側端,臨危塔下,男人也坐到了我的身旁。

腳下的小廣場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一小群人,吆喝著聽不懂的印度語,那裹布的女屍被檯走,留下男屍,竹架上插著滿滿的薰香;火葬場那群人走了又來,忙裡忙出,旋即又抬了一具更細小的布包,布包被檯去恆河浸泡了一會兒;這一幕幕連串著太過寫實,我感覺一股違和感衝擊著,頭重腳輕的,腦裡陣陣的暈眩。我無意中闖進火葬場,沒有預設的心理準備下,赤裸裸的看著印度教火葬儀式,至今想起,仍有一種不堪入目的感覺,不是噁心、也說不上害怕,畢竟恆河的火葬儀式在印度教裡是神聖的,只是那來的強烈的文化衝擊,拉緊了我每一條神經,讓我看不看都不是,坐立難安!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運著火葬用材堆的船)

男人一旁說著,說著買材堆火葬的價碼,說著剛剛的小男孩是窮人家,說到窮人沒錢買材火葬,在火葬場工作的他們經常得受託,想辦法接濟窮人,以安死者在恆河火葬的遺願。印度教相信恆河潔淨的水,可以洗淨生前的罪,在恆河火葬,往生者才能夠到達天國,投生輪迴,寄望更好的來世。印度男人的解說是要索費的,我無奈的掏出100RS,就當它是安心費,若無人陪我,諒我也不敢觀看太久,眼下的火葬儀式似乎舉行到了另一層次,剛剛抬進來的那小男屍,被打開了裹布,赤身露體的沒有遮掩,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;小男屍被搬走後,原先的男屍粗魯的被架到了材堆上,一個少年燃起了一把茅草,點上材堆,火燒的猛烈,濃煙瀰漫,男人屍身在火舌中形神俱滅,這一世隨著這一把火,那身後留下的一灑灰,不久便要隨風吹落恆河,去到彼岸。

我看的心驚,身旁的男人起身說他要走了,說我隨時可以來觀摩,火葬場24小時不打烊,一具一具等著火化的遺體,等著他去發落;我像是找到逃生口鬆了一口氣,藉口著也要離開。面對著恆河火葬儀式,生和死的近距離,我相信自己不是膽小的人,卻也沒法心平氣和看待印度的火葬儀式。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看著河邊,看著生生死死)

坐在一個名為Main Ghat的沐浴場邊,望著遼闊的恆河,河中往來的行船,悠閒的划著;想起剛剛那一幕,我發愣著。Main Ghat廣場上聚集了許多的人,幾個兜售的小販聚了過來,拉扯著強迫推銷按摩和剪頭髮,喋喋不休,走也無處躲,我好氣又好笑,爲了找個清靜,我離開往他處走,上游到下游這一路上,有著大小不一規模的Ghat,Ghat邊幾個印度婦女忙著洗衣,幾處Ghat旁充斥的少年玩水的戲鬧聲和男人洗澡的景象,幾個中年人粗暴拍打著牛,把牛群趕到河裡;另一旁河面浮著莫以明狀的髒汙和飄浮物讓人皺眉;窮人們沿路向遊客伸手乞討,階梯上的羊卻好似從容的看著這一幕幕。河裡一個洗澡的老頭作了手勢問我有沒有煙草,我用力搖了搖手,一個靦腆的少年走來看著我手中的相機,我拍完後他害羞的走了,另一邊河裡一群少年對著外國遊客興奮的大叫,這一刻的恆河又恢復了生機,把我心中的陰影趕走不少。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Main Ghat前排列乞討的人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河邊的僧侶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河邊洗澡的男人們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跑來說要拍照的靦腆少年)

我看著恆河沉載著生生死死,我說恆河是神聖之河也是俗世之河,是傳說中天上的水,也是俗世中人間的河,千萬年來送走又送來印度人的世世輪迴,這條河包容乃大,但俗世的汙在河裡怵目驚心的飄著,不知河畔的恆河女神可有擔心過,這天上之水,又要經過幾世浮載,才能完就本身自淨的輪迴....。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恆河畔的恆河女神)

在Vanarasi,我結識了一群來印度當義工的中國大學生們,在他們的邀約下,我也不客氣的和他們一起共聚晚餐和遊河,雖然我一直很享受旅途中沒有伴的Free,但有伴也有不Lonely的快樂。當晚,除了一起用餐,也在Main Ghat前看著印度教的宗教儀式,儀式簡單,但是卻熱鬧非常,河邊聚滿了印度教徒和外國人,站在矮台上,穿著紅衣和寬鬆黃長褲袍的祭司,手舞著火把,配合著簡單的動作和音樂,裊裊白煙在空中升竄,我和身邊的中國女生一旁聊了起來,竟也忘了看祭典,直到結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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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在這裡認識了一群中國學生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晚上恆河邊的祭典前,人群聚集)

晚上和中國學生們分手後,獨自走回GH,Vanarasi的大街漆黑一片,往後待在這裡的兩三天,也讓我知道Vanarasi的電壓十分不穩,一到晚上往往要停電好一段時間,我摸著黑,不意竟走入Vanarasi如迷宮般的小巷內,小巷裡錯綜複雜,視線昏暗,我心又急,竟在巷內走了一個半小時。在巷內和許多印度人擦身比肩,雖知印度人並不可憎,但四處打量而來的陌生眼光和戲弄的問候聲,也讓我不時警戒著;當日我又一時大意忘了索取GH的名片,好不容易走到大街,搭上人力車,講了GH名字,車伕不懂,兩個人沿路大街小巷的逢人便問,搞的我緊張兮兮怕回不去,這一折騰,最後誤打誤狀找到了路,卻已經是四小時之後的事了。

當晚兩人一車在瓦拉納西的街巷暈頭轉向的情景實在難以忘記;車伕疲憊不堪,而我也理所當然被車伕狠狠坑了一番。..

相關的其他照片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Main Ghat前,人山人海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巷裡的僧侶打著招呼,又説了一連串印度話,但聽不懂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晚上,恆河邊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特定的日子才有婦女集中在恆河沐浴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苦行僧,拍照要錢,我懷疑他是冒牌的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恆河邊理髮,印度教徒多會留下一小撮頭髮)

Vanarasi瓦拉納西

(瓦拉納西的風情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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